top of page

永恆的黑夜將會冰凍大地上的一切,

馬爾斯榮即將被黑夜給冰凍。

拜月生物們的願望,不是擊潰晝日的宣言。

吞噬馬爾斯榮,吞噬月語聖女的悲傷。

牠們的願望被藏在迴響之中,

理解牠們的願望,才能夠終結牠們的再生。

還記得嗎?「所有的詛咒都有解除方法」

那麼永夜肯定也有,

解讀月語聖女的悲傷,終結這個漆黑的惡夢。

積雪

冬季正是適合下雪的季節,然而理論上,現在是秋季。

儘管過了五百多年的永夜之後,用晝夜長度去區分的季節一點意義也沒有。

一群少年們——更嚴格的說,是一群啟迪者們——他們聚在泰里亞特湖的湖邊。

「一個月了耶,湖都沒結冰,你這個加熱棒好厲害。」

有著一頭亮紅色短髮的少年站在湖邊,看著湖面上反射的月亮倒影,以及偶爾會出現的極光。

「巴斯德,現在湖水多少度了?」

有著半人馬身形的少年站在另一個體型較嬌小的少年旁,低頭看著他對湖水進行測量。

「大概15度,但加熱棒已經快到極限了。但我很擔心電池,消耗得速度越來越快了。」

蹲在湖邊的少年沒有抬頭,只是一味地看著手中閃爍著綠色指示燈的笨重手持機器。

他一手撈起了湖水,轉上瓶蓋,然後放入身後的手提箱中。

​「巴斯德,不能直接加熱到常溫就好嗎?我知道電池可能很常換什麼的,但是這樣的話住在水中的大家都能舒服起來。」

「不能,那樣會長出一堆藻類。」

「那有沒有什麼藥水能夠清除……」

紅髮的啟迪者說到一半,另一人搭手搭上他的雙肩。

「好了,我們不該什麼事都麻煩巴斯德的,他不只要努力回想起被擄走的記憶,還有很多不肯說給我們聽的研究要忙。對吧?」

蹲下來的少年沒有聽出這句話的語氣中的譏諷,只是淡淡地回應:

「還好啦,大多數的研究我都麻煩巴伊、格拉菲菲跟某個準啟迪者幫忙了。」

「「你讓格拉夫幫忙……?」」

「怎麼?你們沒試過嗎?他的模仿功力很有用的。」

蹲在湖邊的少年沒有抬頭,沒有表情地說著。

半人馬身形的那個鎖緊了眉頭,然後用手搓著眉心。

「不,我只是很訝異加加林會放人。」

「畢竟大家都太忙了,格拉夫很搶手。」

兩人說完,只見那個少年起身笑了笑。

做不完的事情,讓被懲罰的學生去做就好了。搞不懂你們為什麼在下雨前只讓他們做砍柴這麼沒效率的事,那種事情叫加加林自己一個人處理就很好了。」

「沃克洛夫的啟迪者,除了費米以外都沒有良心的嗎。」

「砍柴怎麼可以只讓一個人做,你這個冷血、血汗首席。」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怎麼聽說下雨的七個多月,我們的第一代首席柏克霍夫學長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成天躲在衣櫃裡?」

「我、我有努力克服了,有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有用的!」

「唉,我也不想表現得太冷血。但我現在決定了,讓那些被懲罰的學生們,負責分擔砍柴、通下水道,跟處理積雪的剷雪的工作,三餐飯後安排時段,直到宵禁開始之前都是處罰勞動的時段。這是命令。」

一直蹲著說話的少年站了起來,他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胸口試圖減緩身上的騷癢感。

「柏克霍夫學長,您想讓自己變得有用的話,可以來實驗室找我。」他指著紅髮的少年。「雖然你們三個傷員之前留下的『追擊者』、『導通者』、『賦予者』的位置有新的學弟妹們接了下來。但我有責任讓你們三個都恢復到能指導這幾種職業的繼任啟迪者的程度。我跟巴伊已經取得了不錯的進展了。」

​「打斷一下,你剛剛說砍柴、通下水道跟剷雪,那泰里亞特河、泰里亞特湖、南北池塘的加熱棒跟電池呢?誰要去更換?南側池塘在南館喔。」

​「那當然是薛丁格去換啊,我有付錢的。」

​「我記得她開的是製造商店,不是萬事屋。」

站起來的少年拍了拍斗篷上的雪塊,然後提起手提箱。

「能發揮價值的人就不該浪費,不能發揮價值的也應該要改造成能發揮價值的樣子,我會去負責當那個研究怎麼改造廢物的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啟迪者們可沒有餘裕當花瓶,別忘了那東西說過,雪停下來的時候會回來的。」

​「嗯?巴斯德你知道雪什麼時候會停嗎?算出來了嗎?太厲害了。」

「沒有,這個雪本身並不科學,看那個極光就知道了。」

「喔?我還以為你已經搞懂了極光的原理了。」

「這可是一顆停止自轉,卻被超自然的時間凍結現象給挽救的瀕死星球,你覺得有可能探究出極光的原因嗎?總之就是因為不知道才令人著急,無論何時,我們都要當成雪下一秒就會停下來做充足準備。」

他拍了拍自己頭上的積雪。

​「那麼,請恕我失陪,時間有限。我還要去看看之前北邊圍欄被『我』轟出來的大洞,現在派人善後的狀況怎麼樣了。也因為『呼喚者』的啟迪者還沒有人選,所以我還要去幫那群叫『方舟』的難民檢查動物的跳蚤。」

說完,他伸了伸懶腰,轉身準備離去,在離去時,他留下了一句話:

「這可都是為了那些幻影們口中的『快樂的學園生活』。」

bottom of page